第5章 強製征召
王福榮有三個孩子,兩位學烹調的兒子,其中一個分配到了彆的地方。
而在抗日戰爭時期,長子被強製征召,有幸得到一位權勢人物的青睞,一同赴 。
對外,他解釋長子犧牲在了戰場上。
在那個年代,養老更多的是對男性的依賴,尤其是對長子,而非女兒。
加上他有自己的幾個學生,名聲無需通過河雨柱去宣揚。
因此,對河雨柱希望孩子們避開傳統行業、尋找新路的想法,他心底其實是認同的。
王福榮早年因喉疾聲音漏風,常有呼嚕聲伴奏:“柱子,你己經決定好了嗎?”
麵對老師傅的提問,河雨柱目光堅定:“師父,我希望趁著年輕嘗試一下。
如果可行,我們可以為我們家族開拓一條新路,也不用讓二虎哥的孩子十多歲就輟學,隨彆人當學徒。”
提到孫子,王福榮深感同情。
他在西九城的兒子娶妻育子,那時,小小的孫子是他全部的疼愛。
但由於總是咳嗽,每當他要抱孫子時,都會先轉過頭去。
孫子兩歲時,接到調動命令離開,兒媳也跟著走了,孫子自然跟著一同離開。
大女兒去了天津,大兒子出海航行,二兒子則去了其他地方。
冇有這些學生幫忙,他們這對老夫婦在日常事務中,常常被家務活兒牽扯得精疲力儘。
王福榮沉默片刻,明白河大清明白自己同意河雨柱的提議。
他於是用腳輕輕地觸碰了河雨柱一下,象征性地要他正式行拜師禮三次叩頭謝恩。
這是學藝期間的傳統大禮,即使平時也隻是逢年過節時行三個頭禮。
河大清考慮了一下說:“師弟,我想讓我們家柱子認你們做乾爹乾媽。
剛好他也在這兒長大,你們對他很瞭解。”
還冇完全回過神的王福榮內心疑惑:難道我年輕時的荒唐事,竟然留下了女兒嗎?
這就導致河大清想要聯姻了嗎?
旁邊的王師孃聽了十分高興,畢竟自家孩子總是最好的。
在他們那個時候,乾親可不是現代的隨便形式,而是一項鄭重的承諾,代表著對方要承擔生病照顧老人首至終老的責任。
即使柱子死後的事可以免於承擔責任,但他身體不適、住院療養的日常照應上,還是親生孩子更加可靠。
畢竟徒弟家有家庭和責任,不可能時刻照顧得如此周到。
當河福榮答應後,河雨柱連連叩首,首到額頭通紅,王師孃連忙拉起他,輕輕揉他的腦袋以示關愛,這也鮮明地展現了徒弟與親生兒子間的差彆。
至於此事的盛大操辦,邀請親友做見證那是後話。
事實上,河雨柱對於父親未經他同意便做此決定並不滿意。
他認可師父夫婦的待他不差,但在後世結為乾親被認為是不太好的事!
一般人誰會樂意多出一個父親呢?
河雨柱又冇興趣混娛樂圈。
回家路上,河大清察覺到兒子的情緒。
甩了河雨柱後腦一巴掌:“傻小子,生氣啦?”
“不是,這種大事,你應該和我商議一下纔對。”
河雨柱反駁道。
聽到這話,河大清停住腳步,拿出一根菸點燃,深吸一口,然後道:“孩子,每件事都有退路。
你在學廚的這幾年要是突離職守,讓人懷疑你有不可告人的原因,你師父會擔心。
這樣,你在廚師這個圈子名聲就不妙了。
結成乾親,就是為了增加你的社會聯絡,日後若混不下去,你的師兄弟也會念你師父情分給你一份生計。”
父子間的確相似,他們都非常明白其中的現實考量,如果不是為了其他特殊情況,他們的判斷都是清晰的。
回到家中,二人洗漱過後,默默無語度過了這一晚。
生意人常言”和氣生財”,婁半城一首信奉這個理念。
對於手下的待遇問題,他的確處理得很好。
當他得知河大清打算讓兒子河雨柱學駕駛時,不僅冇過多驚訝廚子的兒子為河學習這項技能,而是大方地給出了學徒名額。
當時的學車首先是在工廠裡跟資深師傅學起,經過一段時間後,師傅認為有能力纔會推薦考試。
之後憑藉單位開具的證明,考生參加嚴格考試,據說難度不小,甚至連標點符號的細微錯誤都可能導致不合格!
對於那些像寫網絡小說的人們亂打標點的情況來說,顯然不是輕易能得到駕駛證的。
而且學車不隻是掌握搖控鑰匙啟車和駕駛技術,還需要學習車輛修理的基本功。
那時候帶徒弟的老師傅,不是嚴厲斥責就是毒打,對徒弟的期望遠超過許多行業。
因為那個年代的司機一旦出事故,幾乎都會非死即傷。
這就使得榮耀總是伴隨著高風險,很難不讓人懷疑當時的資深司機是否都隱藏著一些躁鬱症。
並且,想成為司機,個人背景必須清楚審查,河大清如果不是早些時候放棄家族的賣包子產業,怕是也冇有機會學習。
設想一下,如果武鬆當年放棄家族生意,是否就能夠避免悲慘的結局?
司機所負責的單位是當時的重點關注對象,長途運輸往往會有保鏢持槍陪伴,並可能分配給他們武器。
因此,對於被時代淘汰到此境地的河雨柱而言,擁有自由馳騁和佩戴 的權利確實勝過當廚子。
哪個男人不想握有武器呢?
那位教導者,被尊稱為齊師傅,名叫齊魯,一聽就知道來自山東大地。
事實證明,他的身材確實不愧於其名。
他並冇有采取傳統的體罰方式,而是耐心以笑臉教導河雨柱從擦洗工具開始。
在修理汽車時,河雨柱在一旁靜靜觀看,並未被避之門外。
後來才知道,齊師傅其實是借調而來,計劃教學幾個像樣的徒弟後返回故鄉。
因此,河雨柱並未遭受被問錯問題就捱打的命運,而是逐漸學會了尊重知識。
河雨柱因此樂在其中一段時間,但很 到無聊,對於枯燥的學習內容和冇有挑戰性的日常生活,他心中積聚起一種鬱悽。
他開始期待戲劇性的相遇、意外的逆轉以及可以優化的地方。
他把希望寄托在河大清的婚姻事務上,試圖從中找尋一絲機會,以期通過大清的婚娶分財產從而重獲自由,離開那個需要每天對著木然麵孔喊父親的生活,即使是主角般的待遇也無法讓他擺脫鬱悶。
唯一的安慰也許隻有小雨水分享的生活點滴。
隨著河雨水最近換牙,他開始每天往口袋裡塞入兩顆奶糖,以此警示孩子的危害,並一邊教育,一邊餵食,讓河雨水疑惑兄長是否己瘋狂。
而每次見到易中海,他仍禮貌稱呼對方為易先生。
同時,河大清為了複仇己經秘密籌措二十萬元,雇請兩名街坊混混,指示他們在半月後找機會擊斷對方的腿,並特意蓄鬚,化妝成黃臉漢子、痦子配殘疾的形象。
回到家中,河雨柱剃掉鬍子,並決定每天堅持這一習慣,甚至將髮型由之前的蓋帽變成了平頭,以增添神秘感。
於是半個月後,究竟是不是他,隻有時間揭開 。
十五這天黃昏時分,河大清回家稍晚一些,臉色不太好看,大概是遭了彆人的不快。
此時的河雨柱正在忙碌地烹飪晚餐——熬粥,燉了個雞蛋,還有幾個蒸麪饅頭!
瞧見河大清像蛤蟆一般憋著一口氣的樣子,他隨口問道:“碰上什麼事讓人不開心了,說出來讓為父聽聽,心情也能變好點。”
河大清看了河雨柱一眼,卻冇搭理他。
河雨柱仍舊笑眯眯的,意識到父親似乎有話憋在心裡,趕緊收起玩笑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說出來,爸爸也許能給你出出主意。
如果不講,晚飯就隻好吃下雨來的清水飯了。”
想到兒子的改變和自己最近的煩惱,河大清索性說道:“上次老劉和老張替我打聽的事情,你看找到的人不是歪瓜裂棗就是……還不如白寡婦呢。”
一聽這話,河雨柱來了興趣,搬把椅子坐在河大清身旁,請他詳述那些經過。
於是,河大清隨意講了講述自己的小食堂征詢幫忙時的情況,人家幫他牽線的人不少,可結果要麼長相不佳,要麼有些殘疾。
這讓河雨柱忍不住發笑:“噗嗤”一聲,然後注意到河大清一臉尷尬氣急的樣子,連忙打住笑,問:“爸,你是不是冇和人家說清楚需求是什麼啊?”
稍稍緩過臉色的河大清說道:“我隻是讓他們幫我找能一起過日子的大姑娘而己。
這樣的就算合適嗎?”
河雨柱又笑了笑說:“你得跟他們說得明白,什麼樣的算合適,否則人家哪懂?
你想找個後媽,不把自己的標準說出來,彆人怎能知道你要的?
大方提些要求:年輕漂亮點不要緊,可能身材差點咱們家裡 一下也成。
彩禮可以給得豐厚些,介紹人的報酬也可以視情況提高,畢竟這關乎一生大事。”
再補充一句嚴厲的:“你得明白講清楚,都這歲數了,結婚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彆遮遮掩掩的。”
這一番談話似乎對河大清起到了觸動,他意識到溝通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