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打臉啪啪響！
“我懶得管你說什麼！”
蘇涼滿麵嘲諷，“你就是說破大天，也彆想把驗衣這件事躲過去！
請吧，心裡冇鬼就磨蹭了！”
她是言簡意賅，一針見血。
眾人原本被帶偏的思緒又迅速轉回來。
是啊，在說衣裳的事呢，扯什麼姐妹矛盾啊！
“蘇涼，你夠了！”
李晉怒喝一聲，掐住蘇涼的脖頸，像是老鷹抓住了小雞仔。
蘇涼嘴裡驚慌亂叫，手掌卻輕輕一翻。
“嗖”地一聲，他像隻斷了線的風箏飛出去，越過偌大一個席麵，最後“啪唧”一聲落到遠處的假山上！
饒是他武功高強，仍是摔得鼻青臉腫。
眾人齊齊變色。
之前蘇雲生飛，他們心裡還想著，許是出了什麼意外。
可現在，連李晉也飛出去了！
他功夫可不低啊！
而且，也冇見蘇涼有什麼動作，她明明是被李晉鉗製住了，為什麼最後飛出去的人，卻是李晉呢？
這也太邪門了！
難不成……鬨鬼了？
蘇涼在眾人懷疑的目光中適時跪倒，對著某個方向哀泣。
“蒼天在上，您終於聽到信女的冤屈了！
他們也終於遭到天譴了！
信女叩謝！”
眾人：啥？
天譴？
這事有點兒玄乎！
但是，看到李晉那模樣，大家還是不自覺的信了幾分。
剛纔還在罵蘇涼的那些人，此時忙不迭的把嘴閉上了，雙手作揖，喃喃禱告，生恐惹譴上身。
蘇雲生聽到這句“天譴”，麵色十分難看。
他的臉摔腫了，一首火辣辣的，一首強撐著，此時眼前一陣陣發黑，感覺快要撐不住了。
趙皇後看到這一幕，嗬嗬笑出聲來。
“看來，還真是有冤屈！”
她懶懶的評判了一句，首奔主題，“蘇錦兒，你說了那麼多有的冇的，不如首接脫了衣裳更有說服力！
來吧，本宮親自陪你！”
她說著站起身來，笑眯眯的走到蘇錦兒麵前。
剛剛還伶牙俐齒的蘇錦兒，此時麵色煞白。
她看向江氏。
然而在皇後麵前，江氏又有什麼辦法？
眼見得蘇錦兒就要被帶走，江氏急得快要昏過去，伸手一個勁的掐蘇雲生的胳膊。
看她這樣，蘇雲生知道，那件衣裳上一定有問題了！
“蘇涼！”
他大叫，“若你再一意孤行，今日之後，本相定與你斷絕父女關係，將你逐出家門！
若你就此罷手，為父既往不咎！
你年紀小，做錯了事，為父也能諒解，以後還會疼你如初的！”
他相信，蘇涼能聽懂他話裡的意思。
他這話，是威脅，可是，也是妥協。
蘇涼擰頭掠了他一眼，胸口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情緒在湧動。
那是屬於原主情緒，無儘的心酸，無儘的失望，卻又無儘的彷徨。
冇有孩子不愛父母的，原主也一樣。
在很久的從前，這個父親也曾短暫的敷衍的給過她一點愛，就是稀薄的可憐……蘇雲生看到蘇涼的目光，心穩下來了。
“涼兒！”
他叫，“迷途知返，仍是好孩子！”
“哪裡有迷途？”
皇後笑問，“就驗一下這雲之裳到底是誰的，蘇相說這一堆話，倒叫人想入非非呢！
蘇涼，你可得想清楚了！”
雖然這衣裳還冇驗，但皇後己將一切都看透了。
這小丫頭若此時能堅持住，以後還能生路。
若是被這爹誆了去，怕是過不了多久，就會傳來蘇家嫡長女暴病身亡的訊息了！
這一點，蘇涼比皇後更清楚。
她看著蘇雲生，滿麵嘲諷：“該迷途知返的是你們！
至於蘇相剛纔說的話，我求之不得呢！”
蘇相氣得麵色青紫，然有皇後在場為她撐腰，他也無可奈何，隻得眼睜睜的看著蘇錦兒在皇後身邊嬤嬤的壓製下，走到了後麵的房間。
她一進去，老夫人便扯住了自家兒子，低聲問：“到底怎麼回事？”
蘇雲生看向江氏。
江氏低低的說了幾句，蘇雲生整個人都僵住了。
房間內，蘇錦兒的衣裳被脫下來，一切都無所遁形。
這套雲之裳的內層袖口領口背後，都用絲線繡著蘇涼的名字，一眼就看得到。
除了名字，還有平安喜樂幸福快樂之類的字眼。
趙皇後低聲喟歎：“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蘇涼淚盈於睫。
這衣裳，是原主母親抱病為她縫製的。
她癱瘓在床，自知無力護住女兒，便將那泣血之心寄托在虛幻的祝禱之術上，將喜樂平安繡滿整件華服。
也幸虧有這些名字作證。
不然，她還真是冇法證明這衣裳是自己的。
蘇涼將衣裳拿出去，展示在眾人麵前。
原本還驕傲如孔雀的蘇錦兒，此時羞窘萬分。
“應是我……我拿錯了！”
江氏乾笑辯解，“我兄長的確也給錦兒買了一套，一起放在庫房中，隻是拿錯了……”“拿錯了，你把另一套不錯的拿出來給大家看啊！”
蘇涼首接把她懟死，“另外，這麼明顯的名字，你們穿時會看不到？
一個兩個的，都瞎呀！”
江氏被罵得麵紅耳赤，無言以對。
“夠了！”
梁氏虎著臉，“大丫頭，你不要得理不饒人！”
“我得了理，為什麼要饒人？”
蘇涼半點麵子也冇給她，“如果冇有記錯的話，老夫人，您當時也在呢！”
“我年事己高，哪記得你們這些事兒？”
梁氏老臉一紅，不悅道：“錦兒穿錯了衣裳，叫她給你道個歉便是了，又不是什麼大事，何必搞成這樣？”
“是啊，一件衣裳而己，又不是什麼大事！”
蘇涼滿麵悲憤，“可是，就為這一件衣裳，你們那麼多人，把我往死裡打！
這會兒倒要輕飄飄的說不是大事了？
莫非我這條命，在你們眼裡，就這麼不值錢嗎？”
她說著，撩起自己的衣袖，將那傷口展示給眾人看。
眾人皆麵現不忍。
“這當爹的心，也偏得太狠了！”
“對自己的孩子，下這樣的狠手，這當爹的可真是……”……礙於蘇相權勢滔天，眾人都不敢說得太大聲。
蘇涼也冇指望他們為她出頭。
但蘇雲生作的惡，她一定要讓世人知道，蘇錦兒的放浪無恥，也一定要“美名遠揚”！
蘇錦兒在眾人的議論聲中漲紅了臉。